自從去年10月打了公費流感疫苗後的幾天,左臉下緣就開始隱隱作
痛,吃東西咀嚼的時候,牙齒有點酸軟的感覺,但還能咬。隨著時間
流逝,情況慢慢變嚴重,到了11月中參加內子公司在六福村舉辦的家
庭日的時候,風大令身體感到畏寒,到了中餐的時候,面對便當的我,
嘴巴竟張不太開,左半邊上下兩排牙齒的牙根感到疼痛,咀嚼食物時
更痛,於是只能用右半邊的牙齒咀嚼,但因受左半邊牙痛的影響,咀
嚼相當吃力。後來症狀慢慢自己好了─咀嚼不再疼痛,但按壓左臉下
排牙齒牙齦外面的臉頰,感到有幾個小硬塊,仍然會有一點兒疼痛。
今年二月份的新冠XPP病毒公費疫苗開打,我也報名接受施打。在經
歷了兩天疫苗大魔王莫得納的折磨後,右半邊下排牙齒開始出現喝冷
飲牙齒會酸的情況,其中右半邊下排中間的一顆牙齒,感覺牙根的位
置有點疼痛,當較硬的食物(菜梗,芭樂)在它的牙面咬下時候還會特
別痛。
時間在走, 狀況時好時壞, 左半邊牙齒不能咬就用右半邊牙齒咬;
右半邊牙齒不能咬就用左半邊牙齒咬。還好沒有出現兩邊同時都不
能咬的情形。
到了四月份洗牙的時候,情況是左半邊牙齒OK,右半邊下排牙齒有
一顆會比較痛的情況。當診療椅緩緩倒下的時候,醫生問我有沒有
哪裡不舒服? 於是我將情況上述的情況反映給醫師。醫師馬上幫我
檢查,下令我我咬時我就咬,果然咬到那顆牙時,就是特別疼。
醫生說:「這是神經的問題,要做根管治療」。「根管治療」!? 我
緊張了。「有蛀牙蛀到了牙髓腔嗎」? 我問道。醫生說:「沒有」。
然後繼續說:「根管治療並不一定要蛀牙才能做,像你這樣的情形,
就是把牙齒鑽開,到根管把神經抽掉,然後再將洞填補回去,或用牙
套套起來, . . . , 有點複雜」。
我聽了之後,心頭一驚。但仍強自鎮定,「醫師,我想我們還是先再
觀察一段時間吧」,我這麼回覆。醫生說:「好,那我們開始洗牙吧」。
之後情況逐漸好轉。
時間進到5月。左臉下緣臉頰仍然隱隱作痛,咀嚼問題時好時壞,但
基本上不影響咀嚼。可是又多了一個狀況─喉嚨有痰─清稀的灰色,
有鹹味,上午每隔約一個小時得去吐一次,下午則時間間隔拉長至兩
三小時一次。5月中的一個週二,早上五點從台北搭遊覽車到嘉義參
加一場告別式,車上冷氣放得滿冷,我雖穿起一件薄外套,但還是忍不
住有點發抖。到了式場,不能穿外套,又坐在樹蔭下吹風,到了中午用
餐,情況又跟在六福村一樣,左半邊的牙齒已無法咀嚼,只能嚼右半邊。
用餐完畢,上車返北。一路不但牙疼不止,疼痛的部位還往上蔓延到
耳根,腦部。冷氣依舊強勁,薄外套抵擋不了。就這樣撐了四個小時
回到台北。當晚頭有點要裂開般的痛,睡得不好。到了早上,左臉下
緣已經腫起來了 . . . . . 得去看醫生了 . . . . .
下午找了附近一間家醫科診所就診。醫生問我:「多久了」? 我回:「
前一兩個禮拜就有點痛,昨天突然腫起來了」。醫生要我張嘴,檢查
後說是唾液腺感染,要開抗生素給我吃。又說加個自費抗生素會好得
更快。我問:「自費抗生素要多少錢」? 「60塊」醫生這麼說。我說:「好」。
自費抗生素一天吃一顆,其它藥物一天四次─三餐飯後加睡前一次。
看完回到家,吃條香蕉後,就把晚餐份的藥連自費抗生素一起吞下去。
然後睡前再吃一次藥。
隔天早上起床,腫已消,大痛也消失,吃早餐時咀嚼也沒問題,就回到
最初的左臉下緣就隱隱作痛的狀態。下午又比較痛,但隔天早上起床
又比較不痛。三天份的藥吃完了,情況還是這樣。似乎警報還沒完全
解除。
回診。我跟醫生說還沒完全好,喉嚨卡痰。醫生說:「好很多了啦,
正常的人喉嚨也卡痰。再吃三天,把它吃好」。我沒想再去另闢戰場,
於是同樣的藥再拿三天,當然還是要買自費60元的抗生素。
三天後,完全不痛了。警報解除了。我心想,還好當初沒往牙科診所去 . . . . .
六月了。常聽到老一輩人說端午節的粽子還沒吃之前大棉被是不能
收起來的。的確,這一個禮拜,我經常睡到半夜被冷醒。還有穿長袖
內衣衛生褲入睡到半夜照樣被冷醒而要蓋大棉被的情況。而牙齒又痛
起來,但不一樣的是,痛的是右半邊,先是對冰冷食物敏感酸軟,後來
咬到較硬的食物超痛,沒辦法咀嚼,跟之前左半邊的情況一樣,只是現
在跑來右邊了。
喉嚨卡痰沒有改善,而疼痛部位有往上蔓延─右半邊的頭有點痛。
我到中藥房抓了三包紫蘇,每包三錢。6月9日早上7點煎了一包喝下去,
中餐吃飯咀嚼都還OK,到了下午三點,右半邊上下兩排牙齒牙根痛,五
點的時候右半邊的頭有點要裂開的感覺,沒什麼力氣,趕緊到床上去躺。
正躺還好,右側躺,這痛號像水流,從耳根流向後腦以及頭部右上方。
我趕緊再改回正躺。
辛苦地吃了點晚餐。 心想,得去看醫生了 . . . . .
但禮拜天診所有開嗎? 之前看的那家沒有,但Google查到較遠的地方
有間耳鼻喉科診所有開,開到9點半。我先打了電話去問唾液腺感染可
不可以看? 對方說可以。於是我騎了腳踏車飛奔趕去。
我跟醫生說,右邊這裡腫起來了,然後把嘴張開,用手指。醫生先摸我
左邊,再摸我右邊,說右邊真的腫起來了。我接著說一個月前是腫左邊,
吃了一個禮拜的抗生素好了,現在跑來右邊了 . . .
醫生說;「如果是這樣反反覆覆,是自體免疫性發生,我開個類固醇給
你降低發炎反應」。我一聽類固醇,雙手從頭頂沿著左右臉頰畫了個
半圓,醫生笑著說只吃幾次沒關係啦——她知道我的雙手所比劃的是
「月亮臉」。
那是位女醫生。她開了五種藥: 一種 退燒止痛藥睡前吃,一天一顆;
一種 維生素B群,一天一顆飯後吃;一種 維生素C,一天三次飯後吃 ;
一種 消炎止痛 一天三次飯後吃 ; 一種 緩解發炎過敏 治療免疫失
調相關 一天三次飯後吃。
看完回到家已接近晚上9點,吃了包蘇打餅,就把晚餐份的藥連同睡前的
退燒止痛藥一起吞下去。
隔天早上起床,腫已消,大痛也消失,吃早餐時咀嚼也沒問題,又回到
最初的左臉下緣就隱隱作痛的狀態。
三天的藥吃完,不痛了。
要再回診嗎? 先觀察幾天吧。
一個星期過去了,沒再復發。 一個月過去了, 一切都好。
直到現在, 半年了也都還好。